第一千一百二十一章 一个活口（第3页）

    他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
    后院里，假山和枯树在月光下投下诡异的影子。
    戴建业屏住呼吸，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动静。
    突然，他听见假山后面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喘息声。
    “出来吧。
    我知道你在哪里。”
    戴建业沉声说道，“你已经无路可逃了。”
    回应他的是一声枪响，子弹打在假山上，溅起一片碎石。
    戴建业迅还击，子弹精准地打中了小胡子持枪的手腕。
    手枪应声落地，小胡子出一声痛呼。
    戴建业一个箭步冲上前，将小胡子按倒在地。
    月光下，他能清楚地看见对方脸上的冷汗和痛苦的表情。
    小胡子咬着牙说道，“但是你不会得到任何情报。”
    突然剧烈挣扎起来。
    他的力气大得惊人，戴建业险些被他掀翻。
    两人在地上翻滚扭打，枯叶和泥土沾满了他们的衣服。
    小胡子突然低头咬向自己的衣领，戴建业意识到不对，立即伸手去阻止，但已经晚了。
    小胡子的身体突然僵直，嘴角溢出黑色的血。
    他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眼神开始涣散。
    “你们……永远……别想……”
    小胡子断断续续地说着，声音越来越微弱，最终没了动静。
    “该死！”
    戴建业懊恼地一拳打在小胡子的胸口，这一拳出沉闷的声响。
    月光下，小胡子惨白的脸上还带着那抹诡异的笑容，仿佛在嘲笑着他的失败。
    楼上窗户里，张世杰举着手枪，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头儿，情况怎么样？”
    戴建业抬起头，月光照在他满是汗水的脸上：“死了。
    小胡子服毒自尽。”
    “上面还有一个活着的！”
    “好，带回去审讯！”
    ……
    地下室里，昏黄的灯泡在头顶摇晃，投下摇曳的影子。
    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焦糊味，混合着霉味，令人作呕。
    受伤的秃顶男人被绑在铁椅上，汗水顺着他的光头流下，在惨白的灯光下泛着油光。
    他的衬衫已经被汗水浸透，紧贴在身上，露出胸口狰狞的伤疤。
    “再问一次”
    ，方如今站在阴影里，声音冷得像冰，“特高课在城里的联络点在哪里？”
    秃顶男人咧开干裂的嘴唇，露出一口黄牙：“呸！”
    一口带血的唾沫差点吐在方如今的皮鞋上。
    “组长，跟他客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