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上山

    “你能听到对吧？”
    沉沉的低语回荡在不大的房间，却是无人回应。
    望着坐在床边的小小身影，胡黄芪不觉老眼含泪。
    尽管作为郎中，早已见惯生离死别，可真到亲近的人身上，依旧还是如此的难受。
    清河一连唤了几声，床上的人儿都没有任何回应，他失落的垂下了头。
    早知是如此，午休时，他应该过来的。
    风拂过挂在窗口的竹风铃，出不那么清脆的声响。
    一道微弱的声音打破某人失落的空洞。
    “清……河……哥哥，你下学了？”
    那声音气若游丝，却又夹杂着一丝难以明说的喜悦。
    顿时，让死寂的房间恢复了些许生机。
    清河不觉红了眼眶，点了点头：“我下学了，还给你买了糖人。”
    “真的吗？”
    楚元瑶清亮的眸中划过一抹喜色。
    她动了动手臂，却是没抬起来，眸光不由暗了一些：“清河哥哥，我这会没力气，要等病好了才能吃。”
    清河摇摇头，将小羊糖人送到她的嘴边：“现在就可以吃。”
    楚元瑶嗅着麦芽糖的香气，慢慢伸出了小舌头：“甜甜的，真好吃。”
    听着两人对话，胡黄芪偷偷抹了一把老泪，这才靠近床边：“丫头，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听到爷爷的声音，楚元瑶轻轻晃了晃脑袋。
    清河见状，不由暗惊楚元瑶的坚强，轻声询问：“痛的话可以喊出来，不用憋在心里。”
    如何会不痛？清河很清楚，白血病的晚期会出现异常骨质增生，甚至会出现全身疼痛。
    “清河哥哥，我真的不痛，就是身上没力气。”
    不痛？
    怎么会不痛？
    按照楚元瑶的年纪，应该已经进入了白血病晚期，为何会不痛？
    难道根本不是白血病？
    这个念头刚冒出，清河迅记起做志愿者前了解到的知识。
    一个与白血病病症相似的名称迅出现在脑海。
    坏血病！
    一种因维生素c不足，引起的疾病。
    现于航海时代，由于船员长期在海上航行，缺乏新鲜蔬菜水果，坏血病病率很高。